【林耀东／林十一】桎梏25
好消息就是今夜两个房头都聚在一起，几通电话过后，陈光荣如约而至。
“嫂，你都输了好几次了。”林小力重新投掷筛子，觉得奇怪，“明明输了还是感觉很高兴？”
“我输了吗？”某方面来说并没有输吧，十一收拾东西推着林小力离开，“很晚了，赶紧去睡吧，正是长身体的年龄小心变成小矮子。”
送走林小力，十一在茶柜前挑选茶叶，不过他们应该不会想要静下来慢慢品，避免浪费，手指停在最角落有些落灰的青茶上。
“大虾被抓，要是牵扯出其他事就更不好了。你一定要想办法让他闭嘴。”林耀华坐在露天沙发的对面。
“可人是禁毒大队抓的。”陈光荣深知这些芝麻绿豆不是要紧的，要紧的是操纵这一切的人，于是他纠正错误，“大虾不是威胁，最大的威胁是李维民，我感觉他已经怀疑我了，不，或许他怀疑整个东山市局。”
林耀华瞧了眼阳台背身眺望江景的林耀东，不做声响继续听成光荣说。
“今晚的行动目标事先完全保密，禁毒大队都到现场才知道，整个局里上上下下瞒个密不透风，这绝对是李维民的手笔，他今晚在东山搞出这么大动静我居然一点消息都没有。”
敲山震虎，达成。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，十一边泡茶边翻阅育儿手册，这是个新的技能，她得赶快学会。
林耀东平复情绪，在外面，他要绝对的保持掌控一切的风度，“手怎么样了，要不要出国去治一下？”
话中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，现在抽手就走，不失为一个好办法。总比当个弃子舍弃的好。林耀东久久没有讲话，他在等一个让他舒心的回答，可偏偏等不到。
“我不走。李维民只是怀疑，他没有证据。他没有证据！”陈光荣暴起，直接喊了起来。可有些事不是嗓门大就可以解决问题的。
十一放下书，端起茶壶，放到茶几上。
“你现在主要的问题就是抹去李维民所有的怀疑，而不是让我走！躲起来！”陈光荣指着林耀东，丝毫没有敬意，这正是对方厌烦的，“我要是离开我哥的仕途就完了，我哥倒了，你林耀东还有好日子过吗？！”
他没有身为一枚棋子的自觉，只有林耀东威胁别人，哪轮得到别人来威胁他？
十一打开蝴蝶刀的安全栓露出锋芒指着陈光荣，“离东叔远点，如果你不想明天另一只手也被同事问候。那么请退后。”
声音冷冽，不容反对，这么做只想让他别再刺激林耀东，他又不是看不出现在的气氛。
“你不够资格和我说话，你懂什么！出了事你能负全责吗？！”
“负不起，因为我只是个无关紧要的小卒子。”该后退的另有其人，所以十一不会后退，“要负责的是你，因为你处于必须负责的位置。”
陈光荣不打算再这里耗下去，“刚才我来的时候，拖了条尾巴，让你的人收拾一下吧。”
十一反手握刀紧跟了上去。
“大嫂，欸，大嫂！你别去。”林耀华拉住十一，“这个陈光荣也真是的，明知道有尾巴还到这里来。”
林耀东招来十一，拔出她手里的刀，用袖子给她擦干净手，“你冲动什么，干干净净的喝茶。”
“喔。”问题是这茶也不好喝，也许出去看看是谁跟踪陈光荣更实在一点。
“可惜啊。留不住了。”
十一和林耀东肩并肩赏江景，“东叔，藉由这件事，我们能不能先这样收手？”
“说下去。”
“赚快钱有快钱的好处，等价交换，你要钱，它要命。我是不想以后孩子出生也这样担惊受怕。”十一拿着林耀东的手覆在自己小腹上，“就像你对陈光荣说的，及时收手，拿着钱到国外过自由自在的生活。”
“塔寨怎么办。我是塔寨的村主任。这是我一手建立的帝国。”
“然而帝国地基，却是见不得人的黑色产业。”十一能够理解，“东叔啊，你有没有想过，塔寨的下一代会怎么样？往小了说，林小力。”
“耀华，带人都回去吧。”林耀东继续眺望远方，“你继续。”
“不读书，跟阿灿去威胁别人。只想一味的来快钱。他的未来是马仔吗？还有塔寨的孩子，他们以后得出路，只有马仔吗？”
“如果不是我，塔寨不会拥有老有所养幼有所依。我以为过了这么多年，你不会再说出这样的话。”
“以前是不会说，但是现在我们有了孩子。”
“别说了。最近腿还肿吗，我们回去吧。”
十一从身后拥抱他，“东叔，你知道的，有什么话我都会说出来，我也会一直陪你走到底。”
既然劝说无效，那就采用非常规方式纠正现在的情况，十一换上新的电话卡，走到无人的角落，“喂，是我，继续收购直到有反应。还有，帮我物色个重建村子的好地方。钱分批到你账户。”
来自东南亚的跨境电话挂断，电话卡照旧折成两半。
回到柔软床上，十一手指隔着月光与空气一遍又一遍描绘林耀东的眉眼，然而下个瞬间被人用手铐拷住。
“欸？欸？！东叔你要干嘛！”
林耀东慢悠悠的睁开眼睛取下眼镜，说了东叔不高兴的话还能怎样，“惩罚你。”
“不是吧！为什么突然开启记仇模式？宝宝团子快让你们爸爸住手啊！！”
林耀东无语的揉着眉头，“你究竟对小笼包和青团子有多大的执念。”
褪了半截睡衣，十一突然给了林耀东一个壁咚，“蒸羊羔,蒸熊掌,蒸鹿尾儿,烧花鸭,烧雏鸡儿,烧子鹅,卤煮咸鸭,酱鸡,腊肉,松花,小肚儿,晾肉,银鱼……”
“东叔你看这些都不好听。”
“我的孩子一定要以吃的命名吗？取名这件事应当沉稳一点，翻翻族谱才对。”
“嗯……听孩子他爸的。”十一侧过头吻了上去，被对方搂进怀里，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手铐被解开，问题是玫瑰金最新款她挣脱不开啊，“东叔，亲过了，解开呗……等等，为毛？怎么这个亚子……别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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